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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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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教室裏瞬間想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綠茶終於發現了實情的不對勁, 擡頭看敖木的表情, 覺只瞧見了敖木嚴重的輕蔑。

“所以呢?你覺得這件事很美好?可我覺得不美好。最近一段時間,您已經不止一次騷擾我的生活了。我自認為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 可你還是一次次過來跟我哭訴你是被逼無奈。可以,打擾我是你的母親逼你的。我原諒你了。可你還有什麽緣由還要繼續糾纏我們呢?”

敖木語氣難得的溫柔, 可目光中卻是冷的下人。

綠茶看看四周,也發現了其他人眼中的那份鄙夷。

“不是的……您……您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是那樣的人……”

“是挺過分的, 人家楊蕪都沒曝光是誰, 就說有這麽個人。可見人家是打算放一馬了。這人怎麽還糾纏不清了。”

人群裏有個女孩聲音跟旁邊的閨蜜說到。

這聲音被綠茶捕捉到了:“你說什麽?什麽曝光?”

“你委屈,被您認為是小肚雞腸的, 我的先生應該更有立場委屈吧。”敖木道,“他只是在網絡上發發牢騷, 說是有人糾纏他的先生, 也就是我。但他並沒有深究的意思。畢竟我們已經訂婚了。你現在再過來, 不久等同於告訴別人就是你嗎?”

敖木說完了話,直接收拾好了東西, 叫上給自己當助教的學生一起離開。

那綠茶還要不甘心的繼續追上去, 卻被小賈攔住了。敖木還要維持自己的師道尊嚴,可小賈用不著。

“你有完沒完?之前就一直各種去老師要去的地方裝偶遇,騷擾我們老師。被戳轉以後各種哭各種裝可憐。你這是打算讓別人覺得是我們老師欺負你對不起你嗎?我們老師惹不起躲不起還不行?你怎麽一個勁晚上貼啊。”

小賈說完也轉頭走了,綠茶人蒙了。

有個男人瞧著綠茶哭到一半站在那發楞的樣子,不禁好心提醒了一句:“你今天都沒發現全學校都在說這件事嗎?人家就算喜歡男人。好歹也有人了, 你這樣貴就算沒有那個心思也讓人誤會啊。”

男人還是一副不明真相不站隊的態度好心勸說一句。

可綠茶的心態崩了。

當即尖聲說道:“騙人!就是他陷害我的!是他怕我跟他搶人所以故意給我舍得圈套!你們別被騙了!那男的不是好人!”

這有些猙獰的模樣,本身就已經讓安歇有些憐香惜玉的男人望而卻步了。

而一個比較理智的女人開口說了一句:“就算是陷阱,也要有人鉆才行。你為什麽還要去糾纏老師呢?你不來糾纏,不久不會中招了嗎?”

這話太明白了。話一出口,那些原本還在觀望,或是不知道網上事情的同學們都恍然大悟。

人群裏開始有人討論怎麽什麽人都有,綠茶徹底慌了。

也許太迫切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了,她直接尖聲喊了句:“你們別被他騙了!他一個男的還能攀上老師,他時候段多著呢!不然老師怎麽可能對他死心塌地!就是他陷害我,他也是這麽陷害別的女生的!”

楊蕪在網絡上的名氣,可比敖木大太多。畢竟敖木還是屬於高嶺之花,看不見摸不到的那種。可楊蕪可是三天兩頭的在網上跟人聊天,還給粉絲發福利。

在這個所有人的生活都差不多,除了學習以外,楊蕪的獎品差不多是絕大部分人生活中的唯一驚喜。

尤其是學生黨。末世以前,好歹在放學以後,還可以去小吃攤、小賣店買吃的、買玩具。大學生也終於可以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能供用來跟朋友、姐妹之間相互分享炫耀的東西。

這樣的楊蕪從網絡上被帶入生活,無疑是親民且名聲好的。

先前已經在人們之間發酵一段時間,此時綠茶又大言不慚的說楊蕪的壞話。豈不就是更加認證了敖木剛剛說的那一番話?

楊蕪給她一次機會了,是她自己貪心不足。自己勾搭人男人不說,還肆意抹黑。

綠茶說完,也沒人理他。人們錄完了像,看綠茶沒有別的表演了,就慢慢散開了。

綠茶見人漸漸走了,一點便宜都沒沾上。忍不住蹲下身子哭了。

這回是真的哭了,哭得委屈極了。這麽多年她是第一次失敗的這麽徹底。她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環除了問題,為什麽每一個部分都跟預想的不一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了。是白的這麽徹底,讓她怎麽回家?

她蹲在那裏哭了半晌,無助的她此時多希望有人能過來安慰她,再幫她說兩句好話。

以前,她跟其他女人明爭暗鬥的時候,她只要一蹲下來哭。就立刻會有人過來安慰她,並對她說出的所有的話都堅信不疑。

可為什麽今天沒有。

她在哪裏哭得直打嗝,也沒有人。原本想要站起來走了,結果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又把頭埋回去繼續哭了。

有人的腳步聲,她就哭出了聲。

等一會兒們才被打開,兩個打掃的阿姨進來了,卻發現空空的教室裏有個女人蹲在地上哭。

“怎麽閨女!這怪可憐見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好心的大媽忙問什麽情況。

綠茶忙一擡頭,瞧見是兩個大媽,頓時訴苦的心思都沒有了。她戲精不假,可她的戲精也是要看值不值得的。兩個大媽跟她們說了也沒用。今天這件事,怕是要在網上發酵。那她以後的形象怎麽挽回?

必須要想辦法了。

綠茶輕輕搖了搖頭,擦幹凈眼淚,一抽一抽的扶墻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退蹲麻了。

敖木回去就跟楊蕪通了個電話,將這件事跟楊蕪說了。

“夠精彩的,可惜了今天要陪姐上班,養殖場還有事情要忙。不然我就去看看現場版跟她正面剛了。”楊蕪可惜道。

“算了吧,當心一天吃不下飯。”敖木調侃道。

“這種好戲就是三天不吃飯也值得。同學們表現都符合預期吧。”楊蕪笑道。

“基本符合,不少人都錄了像,應該會有土豪往網上發。你到時候下場按個爪子就行了。這回應該、算是結束了吧。”敖木用了兩個不確定詞。

“這就取決於那個綠茶的臉皮厚度了。”楊蕪冷笑,“不過我也不怕她,我還留後手呢。”

敖木想一想,打了個哆嗦。幸虧楊蕪對付的不是自己。

楊蕪說完,又問敖木:“今晚你幾點回來。”

敖木看了下時間:“再有兩個小時吧,還要帶學生進實驗室。”

“兩個小時候……差不多正好是哼哼噠噠放學,你過去接哼哼噠噠吧,我晚上早點回去接麗麗。”最近張琳雅的事情,鬧得一家人都不安心,楊蕪的意思是幹脆讓張琳雅沈默你幾天,等那糾纏不清的男人自覺沒去以後再說。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躲不是辦法。就好像我遇見的這個,正面硬碰硬才讓完美解決。不然永遠不知道對方又多極品。咱們皮糙肉厚倒是不怕什麽,姐那邊不行,”敖木道。

“你的意思是……”楊蕪想到了什麽。

“咱們不是已經跟警方報警了嗎?那就讓我姐大大方方去就接麗麗。要是那個男人還在糾纏,那就真正構成騷擾了。”敖木道。

“你說這算不算是釣魚執法?”楊蕪笑道。

敖木面無表情:“執法人員在不存在犯罪滋生的情況下創造機會才叫釣魚執法,咱們這最多是引蛇出洞。激化矛盾,總比等待矛盾安全。”

楊蕪一笑:“那就聽你的了。”

這兩件事,兩個人一人出主意解決一個。

完美。

等敖木從實驗室裏出來,這二年多數時間都在去接觸理論上的知識,他是真的越來越想念在手術室裏實戰時候的手感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做一場手術。

正胡亂想著,楊蕪打來電話,敖木直接跟學生們打聲招呼,就下樓開車先去接張琳雅。

今天沒在地下室看見那個綠茶,進車門前敖木還特意四周看看,生怕敖木一腳油門下去,那極品自己跑出來碰瓷,再表演出一處“渣男狠心欲撞死情人”的好戲。

不顧顯然他想多了,車子除了大學區以後也沒發生任何事情。

其實敖木想的不誤道理,因為如果綠茶沒有被老師叫去談話,也許綠茶真就鍥而不舍的繼續去折騰敖木了。

綠茶也是有一定表演功底的,是個人才。至少她在老師辦公室裏頭哭哭啼啼說了一通,要不是老師提前看了網絡上的發酵以及最近上傳熱門的視頻中綠茶猙獰表現,還真就相信了綠茶是是一個被大學教授騙了感情還被欺負的可憐大學生。

最後介於綠茶最近的表現時長,且再網絡上造成了較大影響,事情已經影響到了師範學院。所以在他即將畢業這件事上,校方暫時決定延遲畢業。後面具體情況視情況而定。

綠茶是是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會影響她的血液。

其實如果是單純的她糾纏人,耍心機什麽的,也沒什麽。可敖木是副教授,高學歷人士,又有軍銜。她這樣一衣服打算用犧牲自己抹黑敖木以此建立關系的極限一換一做法,無疑是在給軍人和高學歷認識抹黑。

要不是敖木處理得體,被她得逞後坐實敖木私生活不檢點。在人口高度密集,又封閉的環境下,不光敖木這個被政府寄予厚望的人名聲會一落千丈,也會讓避難所居民們對軍人和高端人才的好感大打折扣。

至於留校觀察,也是為了看事情的後續發展。

要是後續發展不理想,綠茶別說畢業,退學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說,即便敖木跟楊蕪並沒有法律認同的夫夫關系,這個墻角也不是那麽好翹的,小三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敖木接了張琳雅,跟楊蕪打電話說好了位置。等敖木將車子停在超市附近的日停車位上,等了一會兒才終於看見楊蕪開車過來。

三人碰面,楊蕪先道:“我剛去把哼哼噠噠接回家。敖哥,你都想好了?”

敖木點點頭,心裏不禁想到,吳麗麗年前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這張琳雅就被盯上了。他們家還算是社會地位較高,成年男性也比較多的了。

而那些缺乏家人保護的女性,面對那些看女人眼睛都會泛綠光的男人,又會是怎樣的窘境?就算有法律轄制,可人渣要是能夠理智,就不會犯罪了。

既然這樣,事情就不怕鬧大。

最好讓全避難所所有潛在的不懷好意的人都好好看一看,算計他們一家,會是什麽下場。

“姐,一會兒你一個人去接麗麗。接到麗麗以後,然後打電話,裝作等我們一起回去,然後站在校門口就行。那個男人要是再來糾纏,你離開甩掉就行了。要是甩不掉,還有我跟楊蕪。放心,我們隨時都在。”敖木對張琳雅道。

張琳雅此時滿心的緊張,輕輕點點頭,同意了敖木的提議。

三人步行去學校。避難所一層開了一個新超市,雖然說是超市,但裏面賣的還是服裝百貨一類居多,跟二層的略有不用,這個新超市距離學校不遠,敖木跟楊蕪走一段路以後,就裝作去其他地方逛一逛,跟張琳雅打招呼分開。

張琳雅十分緊張的一路往校門口走。

很快學校裏想起了放學鈴聲,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學生家長。初中生還有許多家長過來接送,差不多是避難所裏面的一大特色。這些接送孩子的,除了孩子又殘疾不方便自己回家的以外,基本都是女孩兒的家長。

又熟悉的,經常再校門口遇見的,張琳雅也照常跟對方打個招呼相互寒暄。

張琳雅還在湧出的孩子人群裏尋找自己的女兒,這時候就發現肩膀被答了一下。

張琳雅只覺得頭皮發麻,一回頭果然是最近十分熟悉的臉。

“張姐又過來接孩子啊,今天怎麽就你一個人?阿姨呢?”那人帶著跟往常一樣的微笑,一雙眼睛被瞇成了一條縫。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張琳雅還覺得這人笑盈盈的很和善,可自打被感覺受到騷擾以後,再看這人連他的笑容都覺得瘆得慌。

“家裏養殖場有點事,我媽過去幫忙了。”張琳雅抗拒的往後退了兩步,剛好吳麗麗出了校門,看見了張琳雅。喊了聲媽跑過來,才看見那個最近糾纏自己媽媽的男人。

“麗麗放學了!今天挺累的吧,叔叔幫你拿書包吧。”那男人伸手過去想要接吳麗麗的書包。

張琳雅自己還能忍著點,見他要碰自己女兒,直接伸手攔了一下:“先生,我記得上一次警察應該跟您說過了,我們不需要您任何幫助,還希望我們能保持距離。”

之前張琳雅就在敖木的收一下報警了,警方那邊已經備案且警告過這男人了。

可惜他的臉皮還是跟敖木預料中的一樣厚。

那男人臉上的笑容一僵,怔了兩秒,才又換上了衣服帶著幾分奇怪的嬉笑:“我們是不是又什麽誤會啊,我就是純粹覺得沒回都是你過來接孩子不□□全,所以多跟你說兩句話,別人看見了覺得這家有男人也就不敢過來了。聽說你還是住在表弟家吧。你看這豬別人家,肯定是寄人籬下,不然哪有人讓你一女的自己接孩子呢?被人欺負了咋辦。”

男人說這話,還以為會戳中張琳雅的心事,畢竟哪怕是兄弟同住,只要有自己的家庭就總會有隔閡。只要又縫隙,被別人提起,這一條縫隙就會無線擴大。在訴說私事上,其實人更容易跟陌生人敞開心扉。因為陌生人永遠不知道你家的真實情況,只會聽你一人之言,更不會將你說過的親人壞話說給你親朋圈裏的其他人聽。

可惜張琳雅家裏情況覆雜,加上敖木楊蕪就在附近護著她,自然一下子就聽見了男人語氣裏的挑撥。

“那我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不需要。我們先回家了。”張琳雅拉起了吳麗麗的手,轉身就打算直接離開。

那男人還是不依不饒的跟上去:“你別當我是壞人啊,我也是好心好意。你說你沒個男人,被人欺負怎麽辦?欺負麗麗怎麽辦?我聽說麗麗之前就被人欺負了,你這要是有個爺們哪能出這事!”

附近人不少,圍觀的人也不少。男人的話已經有些露骨了,他到底什麽意思,只怕也是司馬昭之心了。

可惜沒人主動出來阻攔,一來是不想平白得罪人,二來誰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處對象。要是處對象那就是人家家務事。這年頭追小姑娘,要的可不就是窮追猛打?何苦耽擱人家好事。

張琳雅一再拒絕,對方還上來糾纏。不禁冷笑道:“這世上要是沒有你這種人,那全天下女人沒有爺們都安全。我都已經報過警了你還要糾纏,是不是要我再報警直接抓你進去你才能安靜?”

“你話不能這麽說啊!我這好心好意的不是為你好嗎?你這讓以後好心人多寒心啊!我不就是想要送你回家去嗎?這麽大點事你至於報警嗎?走走走,這裏人多,咱們先不吵,我送你回家以後,看你上樓就行了,你放心啊!我不是壞人!”男人一邊說一邊拉著張琳雅要往人群少的地方走。

張琳雅用力掙了兩下睜不開,就在張琳雅要喊出來的時候,一條腿飛過來直接踢飛了那賴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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